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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于往日的温和,萧承煜脸色十分严肃。
“你今日,冲撞了母亲?”
我匍匐在地,努力辩解:“世子爷,奴并非有意,今日……”
不待我说完,萧承煜就挥了挥手:“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?可是母亲早就从下人口中问出了端倪。你打听到母亲今日会带着瑶瑶去上香,是特意去的慈云庵。”
“你还故意撞到瑶瑶,给她吃食,让她对你有了印象。”
“这金陵,你是留不得了。”
我跪倒在地,心中一片冰凉。
我早该料到,侯府的当家主母,绝非是我耍耍小聪明就能随意欺瞒的。
可是,这三年来,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我的女儿。
我只是想见见她。
我扑到萧承煜脚下,扯着他的袍子下摆,苦苦哀求:“世子爷,奴日后一定再也不敢了,求求您,让奴留下吧。”
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,可只要能和我的女儿待的近一点儿,我就满足了。
可是,如此卑微的愿望,也被毫不留情地粉碎了。
萧承煜叹口气,俯身擦去我满脸的泪痕:“晚卿,这已经是母亲手下留情了。她念在你是瑶瑶的生母,不想手上沾了你的血,这才留你性命。”
“我在交州那边有一处宅院,我派两名随从护送,李姑姑自愿跟着你,你们今晚就走!”
“日后,绝不可再回金陵!”
萧承煜已让人收拾好细软之物,并给了我三千两银票,让我贴身收好。
事已至此,我心知绝无转圜余地。
萧承煜能为我筹谋至此,已是仁至义尽。
我擦去脸上泪水,向着他深深跪倒:“世子爷,您救奴于深渊,又为奴铺就前路,这份恩情,奴永铭于心。今生无以为报,来生必结草衔环,回报万一。”
“此一别,只怕再无相见之日,奴会日日祈愿世子爷身体安康,前路顺遂!”
萧承煜眼圈微红,他伸出颤抖的手,想抚一抚我的秀发,最终却只是垂下手,闭上眼睛,挥手让我赶紧走。
我和李姑姑一人一个小包袱,带着那两个随从,一行四人,连夜,离开了金陵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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