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死盯着那个空荡荡的座椅,皮革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。
那个只属于我的位置,留下了别人侵入的痕迹。
那么明显,那么嚣张,甚至懒得复原。
握着方向盘的手,指节捏得发白。
胸口堵着一团浸了冰水的棉花,又沉又冷,几乎无法呼吸。
车里的香水味此刻浓烈得像是有形质的怪物,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。
我猛地推开车门,冲下车,扶着冰冷的车身干呕起来,却什么也吐不出,只有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,砸在水泥地上,瞬间消失。
不知道在地库站了多久,直到冷意穿透羽绒服,钻进骨头缝里。
我抹了一把脸,重新坐回车里。
这一次,我极其缓慢地,一寸一寸地,检查这个空间。
副驾驶座位底下,一点银色的反光。
我用指甲抠出来,是一枚细细的钻石耳钉,款式精致又张扬。
不是我的。我从不戴这种风格。
中控台的储物格里,露出一角纸巾。
我抽出来,上面有淡淡的玫色唇印,和茶几上那个杯沿的颜色,如出一辙。
纸巾边缘,还用极细的笔迹写了一个英文花体字:“C”。
不是崔白洲的“崔”。是那个女人的标记。
扶手箱的夹层里,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小方片。
铝箔包装,已经撕开了,里面是空的。
最后,我在驾驶座侧边的缝隙里,摸到了我的手机。
昨晚我明明记得放在床头充电……怎么会在这里?
按亮屏幕,锁屏壁纸是我和崔白洲的合照。
但主屏幕上,多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社交软件图标,粉色的,很扎眼。
我没有点开。只是把耳钉、纸巾、那个刺眼的小方片包装,连同我的手机,一起放进了大衣口袋。
然后,我把副驾驶的座椅,一点点,调回了我最熟悉、最舒服的那个角度。
做完这一切,我靠在椅背上,闭上了眼睛。
地库的感应灯熄灭了,黑暗吞噬过来。
很安静,只有我自己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,和血液在耳膜里冲刷的、冰冷的回响。
那团心口的火,彻底灭了。
只剩下一片灰烬,和灰烬深处,悄然凝结的、坚硬的冰。
我没有回家。
开着车在城里漫无目的地转,车窗开了一条缝,让凛冽的风灌进来,吹散那令人窒息的香水味,也吹凉我滚烫的额头。
街道张灯结彩,行人步履匆匆,每个人脸上都写着“归心似箭”。只有我,像个游魂,不知该归往何处。
最后,车停在了江边。
冬天江水沉缓,映着对岸璀璨的灯火,一片冰冷的辉煌。
我坐在车里,看着那枚钻石耳钉在掌心折射细碎的光,像一滴凝固的、嘲讽的眼泪。
电话响了。屏幕上跳动着“崔白洲”三个字,还有我给他设置的专属照片,他笑得一脸阳光。
我看了很久,直到铃声快要歇了,才慢慢划开接听。
“喂?绯绯,你跑哪儿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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